当我用了近一个小时把多半瓶醋喝完后,急忙咬了一大口馍咽下去,感觉怎么鱼刺还在呢?
再吞一口馒头下去感觉依旧,真令人沮丧。
这一招不灵就试下一招吧。
下午下班时,让妻子顺路去中药房买杏仁,我下楼满院子找瓦片。
几乎找遍了院子的各个角落,也未见瓦片的踪影。
当我已不抱希望时,终于在一个旮旯里找到一块不大的瓦片。
如获至宝的我急忙奔回家,把瓦片刷洗干净,放到灶头上烤干。
这时妻的杏仁也买回来了,我急忙把杏仁摆在瓦片上开始小火烤焙,还用筷子不时翻动杏仁,直到焙干。
凉凉后妻用碗把杏仁碾成粉状,晚上临睡前我把一大匙杏仁粉喝了下去,然后上床睡觉,等待奇迹的发生。
早上醒来,忽然想起鱼刺的事,赶忙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嗓子扎疼扎疼的,再吞咽两下仍然如此,似乎比昨天更严重了。
心想这是什么狗屁偏方,下了这么大的功夫,一点作用都没有,真是晃荡人呀!
尽管嗓子很难受,但还是坚持到了单位上班,但人已没了精神,注意力都到了嗓子那儿,一吞咽嗓子就疼。
中午吃饭更成了难场事,只吃了半碗汤泡米饭,还得慢慢往下咽。
晚上下班回家整个人都蔫了,对孩子也没了耐心。
妻看我寝食不安的样子,就说:“看来什么方子都没用,明天还是去医院吧。”
刺疼的嗓子整得我一夜辗转难眠,第二天一大早向单位请了假,便奔向西五路口的西安医学院附属二院。
到了医院排队挂号,排到窗口问嗓子扎了鱼刺挂什么科,窗口里没有吭声,撕了一张耳鼻喉科的号递了出来,于是交钱拿病历直奔耳鼻喉科。
接诊我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大夫,问我哪儿不舒服,我说嗓子扎了鱼刺。
大夫打开头顶灯说:“张大嘴,啊———”
大夫拿了压舌板,翻下头上圆圆的中间有孔的反光镜,在我不停的啊声中看了半会儿,说:“没有刺呀,没看见鱼刺。”
我说肯定有,感觉很明显。
他又看了半天还是看不到,说可能位置比较深。
如此折腾了几次还是找不着鱼刺。
实在没办法,年轻大夫找来了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大夫。
老大夫听了情况后,找了一个有长长的手柄、像小勺一样的反光镜,伸到我的嗓子来看刺在什么位置。
然而反光镜刚触到嗓子便痉挛恶心,我真担心再这样弄会吐到大夫身上,忙说不行不行。
于是大夫又让我张大嘴,向我嗓子里喷了麻醉剂,继续找鱼刺。
虽然喷了麻醉剂不恶心了,但舌头又不听指挥,成了寻找鱼刺的障碍。
大夫让我把舌头伸出来,用一块纱布包了,让我用手抓住,如此这般试了几次还是不行。
于是又叫来一个大夫,三个大夫仿佛给我上刑一般,一个固定住我的头,一个扯住我的舌头,一个操作器械负责取刺。
折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鱼刺卡在食道约一寸的位置。
老大夫拿了一把前面有弯的镊子,在反光镜的指引下,用镊子把扎在食道上的鱼刺小心翼翼地夹了出来……几个大夫终于松了口气,而我则是大口喘着气,汗水湿透了内衣,下颌僵硬,舌头仿佛要被拔掉一般,又损又木。
看着白色搪瓷盘里那根约半厘米长的三叉鱼刺,心想这个可憎的鱼刺快把我折磨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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