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个单位-《岁月当歌的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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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是正在交代事情,就有人找他叫他,他说个半截又扭头去处理别的事,这样的情况多了,轮训班的学员便给他起了个外号:毛半截。

我们进厂的第二年,毛老师的女儿出生了。

这下他更忙了,做饭、洗尿布、热牛奶、抱孩子,虽然辛苦,但喜悦写在脸上。

这个父亲非常称职。

毛老师的夫人也在我们厂,陕北女子,是一个典型的文艺青年,说起话来柔声细语。

在一次厂里的新春联欢会上,她领衔表演的藏族洗衣舞赢得满堂喝彩,那舞姿、那身段、那节奏,颇显专业范儿,令台下的我们刮目相看。

有一次她给我们讲毛老师打老鼠的故事,我至今记忆犹新。

他们一家三口住在轮训班的那个院子里,有一阵老鼠老在夜里闹腾,毛夫人说:“买个老鼠夹子吧,夹它几个就不来了。”

毛老师却另有绝技,竟借了一杆气枪回来。

毛夫人说:“这行吗?”

毛老师说:“看我的”

待夜深人静时,毛老师趴在床上,瞄准老鼠出没的地方,凝神静气耐心等待。

当一只硕大的老鼠探头探脑进入视线时,只听砰的一声,老鼠应声倒地,一看竟击中了脑袋。

就这样击毙几只后,老鼠便再也不敢来了。

毛夫人绘声绘色地讲这样的情节时,兴奋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毛老师的崇拜。

韩老师高我一届,东北人,大个子,人长得排场。

讲起话来颇具东北人风采,话语幽默,神气活现。

上大学时最得意的是把系里最漂亮的女生变成了他的老婆。

我问他是怎么追到手的,他说:“是她看上了我。

当年在兴庆宫公园高校彩车巡游时,我扮演《白毛女》中的大春,身穿八路军军装,那形象那架势,真是英俊潇洒,于是那个漂亮女生便动了芳心。”

她夫人却给我说:“听他胡说八道!

明明是他追的我,整天给我献殷勤。”

不管谁追的谁,韩老师几年大学上得算是值了,既拿到了文凭,又抱得美人归,着实令人佩服。

我们到厂里不久,他们两口子就有了爱情的结晶,也是一个女儿。

此后不久韩老师便另谋高就去了,调到陕西广播电视大学,很快就当上了考务科科长,从此我们都把他称作“韩教育”

我们同年分到教育科的,有付老师和袁老师,也是我的校友,还有原老师和史老师。

付老师是物理师资班的,袁老师是制图师资班的,所以都分到了教育科。

付老师出身于教育世家,父亲是交大的教授。

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当老师的料,文质彬彬,说话轻声细语,辅导学生不急不躁,耐心细致。

他讲的力学课逻辑清晰,深入浅出,颇得学生好评。

可惜这样的老师没能留住,两年后便被北京一所知名中学挖去,做了物理教师。

教制图课的袁老师两年后也调到西北电力职业学校,听说后来又出国深造,定居国外了。

原老师是西安交大的毕业生,学的也是机械专业。

他兼了另外一个班的班主任,我俩便经常在一起交流如何营造良好学习风气的经验。

原老师脑袋灵光,人很活泛,不知为什么毛老师叫他“原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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