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大学时光-《岁月当歌的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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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一线”

是那个时候我们生活的真实写照,宿舍—食堂—教室,甚至连图书馆都很少去,怕看课外书影响了主课。

在学习上可以说各有各的方法,各有各的高招。

韩俊峰同学做作业的时候,手就不由自主地拧着头发一圈一圈地转,我就想他转头发就是在转脑子吧,转着转着难题就解出来了。

我也试着转自己的头发,但不灵。

刘甡同学制图很有天赋,他在图板上用丁字尺横比竖画,图制得又好又快,干净漂亮,他的机械制图老师总给打五分。

我们宿舍的马建仓同学,在学习上下的功夫一般人达不到,每到考试的前几天,他在教室里几乎彻夜不归,天快亮时回来睡两三个小时,就又到教室去了。

我们班长老韩的办法是,题做不出来了,就到楼道去抽烟,常常是烟抽一半便来了灵感,立马回到教室,难题果然迎刃而解,我那时觉得老韩的作业可能都是拿烟熏出来的。

英语是必修课,也是大家下功夫最多的课程之一。

每天早晨,校园里的小径中、树林里、操场上,学生们练发音、背单词、读课文的情景,是那个时候校园里标志性的画面。

我英语基础差,上中学时几乎没怎么学过,尽管记单词、学语法下了很多功夫,但英语一直是我的短板。

有一段时间,学校里兴起了学《新概念英语》和《英语900句》,同学们学习的热情很高。

我也买了这两套书,并精心地包了书皮,但怎么也学不进去。

每天学校的广播里都定时播放《900句》,看着同学们叽里呱啦念得很溜,我却笨口拙舌怎么也念不顺溜。

都是一个老师教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最后我彻底泄了气,心想,咱这嘴巴就不是说洋话的料,课本上的英语能学好就不错了。

而同学中却不乏刻苦学习外语的。

我们宿舍的学长王瑾长,书包里早晚都装着英文书籍,一有空就拿出来读,嘴里念念有词。

大二的时候,他买了一台日产的砖头块录音机,从此我们宿舍就常常播放着英语磁带,到晚上要睡觉时,老王就把声音关小,但我们仍能听到录音机里的英语一直播到很晚。

有的同学还修了第二甚至第三门外语,记得郭福生学的第二外语是日语,经常见他在日语教材上圈圈写写,嘴里还“括尼弃娃”

地念个不停。

大家对主课都很看重,一般没有人缺席。

但对副课如时事政治这样的课程,逃课溜号的人就多了,特别是男生。

政治老师很不高兴,在课堂上对大家说:“你们不要不重视政治课,政治课和其他课一样要占学分的,你们看女生就从不逃课,男生要向她们学习。”

最终政治考试成绩出来后,女生大都八九十分,男生普遍在六七十分。

女生里只有杨方得了七十多分,杨方想不通去找老师查分,老师问:“你叫什么名字?”

“叫杨方。”

“哪个方?”

“四方的方。”

老师说:“方字怎么不带个草字头呢?我还以为你是个男生。”

于是杨方的成绩又变成了八十多分。

班上一个政治考试不及格的男生知道了此事,后悔地说:“早知道我给卷子上写个女生的名字。”

学习是刻苦的,生活却是拮据的。

那时候大家都穷,我父母的工资加起来每月也就百八十元,农村来的学生就更苦了。

记得我们班老韩、老郭、于辉还有陈明几个上学前已经工作了的同学都是带着工资上学的,同学们非常羡慕他们,可以不用向父母伸手。

为了解决困难学生的生活,国家专门设立了助学金制度,我记得助学金从每月九元到十七元分五个档次,根据家庭的收入情况和抚养人数确定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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