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沈知竹的气息是冰冷的,可因为她吐出的话语,阮笙的身体开始发烫。
她甚至失控地开始想象——
再次重逢的那个雷雨夜,一脸冷漠的沈知竹将自己压在窗边……
沈知竹并不清楚阮笙在想些什么,但她敏锐察觉到对方的失神。
分明要说这种话的人是她,到头来被阮笙的反应惹得不悦的人却也成了自己。
“不准走神。”
沈知竹语气里透着生气,不假思索地在阮笙锁骨处重重一咬,“谁准你真的去想结……”
她将结婚两个字吞了回去,眸中浮现淡淡的疑惑。
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
为什么阮笙要惹自己生气是这样的容易
为什么一碰到阮笙,自己就像被下了降头般没有理智
为什么阮笙就是不愿意好好认错,不肯真正来恳求自己的宽恕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交织在一起,沈知竹缓缓抬起头来。
她将视线锁定在阮笙的脸庞,想要探究出一切的缘由。
这招在做数学题的时候很有用——只要盯住题干,答案就会自然而然在沈知竹脑海中浮现出来。
可到了阮笙这里,办法却开始失效。
或许是因为阮笙并非黑字印在白纸上的一道题,她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就总会变来变去。
阮笙的眉眼,鼻尖,唇瓣……五官会排列组合成不同的表情。
时而蹙眉或舒展,会有开心和难过。
流逝的时光在她身上笼罩出一层迷雾,叫沈知竹想要如年少时一般读懂阮笙,竟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
喝醉酒的人是阮笙,神志不清的却成了沈知竹。
心头生出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沈知竹搭在阮笙腰间的手僵住。
她读不懂阮笙,却隐约读懂了自己——
她从未真的想要折磨或惩罚阮笙,只是在等待她真心实意的认错而已。
沈知竹的唇抿成一条线。
她身形略向后撤,与阮笙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或许这样能够让自己清醒些……然而下一秒,阮笙伸手揽住她的脖颈,唇瓣没有任何征兆地贴上来。
毫无防备,沈知竹就这样被拽回了失智而又迷乱的深渊。
阮笙柔软的唇瓣,就这样贴着她的唇。
细微的声音,听着有几分可怜:“对不起,沈知竹,是我不该走神,这是歉礼。”
说着,有什么更加湿热温软的东西,生疏舔。
弄着沈知竹的唇。
是阮笙从唇缝中探出的舌尖。
这样的片刻,竟与上半夜的那场梦完美重合起来。
沈知竹难得找回来的那一丝理智,就这样彻底绷断,裂开时的弦在脑中嗡嗡作响,驱使着她按照本能行事。
——是阮笙主动要吻她,不是自己非要不可的。
沈知竹偏过头,心安理得地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彼此纠缠,就像是要攫走对方全部的津液,她们中才能有谁能够活下去。
体力悬殊,阮笙终究不是沈知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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