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野是老爷子最偏疼的一个孩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将来陈家的半数产业,都是留给二房一脉的。
陈清野早就是陈文渊心中,认定的唯一继承人了。
他背后有无数个靠山。
而陈敬洲自小受尽冷眼,十余年的生活如履薄冰,他即便再怎么心思深沉、又如何的懂得运筹帷幄,可到底也比不了陈文渊,这几十年下来积攒的一切。
许迎前所未有的担忧。
她比任何人都恨陈清野,但不想让陈敬洲为此惹上麻烦。
只好紧搂着男人,把脸埋在他怀里低声劝:“求你了,陈敬洲……别打他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许迎又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每一个字都说的小心翼翼。
陈敬洲眼神沉冷,面上神情充斥着狠厉。
但他此刻的样子,看上去其实很冷静,完全不是情绪失控。
像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那么理智的发着疯。
他这样的反应,反而更让人害怕。
许迎不禁圈紧了手臂,不敢放松半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一行人先后进来棋牌室。
陈文渊被管家推着轮椅走在最前头,见到了眼下的状况,便怒从中来:“怎么回事?闹什么?!”
“清野!”
蒋婧陈泓希夫妇紧随其后的进来,一见陈清野身上沾血,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样子,顿时慌了起来。
陈泓希问:“谁把你打成这样?太过分了!”
陈清野说不出话来,一张嘴就不住地咳嗽,脸色已苍白如纸。
蒋婧吓得大哭,冲着外面喊佣人:“快打120,叫救护车马上过来!
快点,快!”
小小的棋牌室,一时涌进来许多人。
陈清野被120紧急送往了医院,陈泓希夫妇也连忙跟着离开。
陈文渊苍老的脸上,气的颜色涨红:“怎么回事?”
他推着轮椅到陈敬洲面前,抬起头眼神凌厉:“清野伤成那样,是你打的?”
陈敬洲面不改色。
他们进来那会儿,他就不动声色的往前一小步,挺拔高峻的身形,完全把许迎护在身后,一只手紧握着她冰凉的五指,不疾不徐的说:“弟弟犯了错误,我这个兄长出手教训一下而已。”
“有你这么教训弟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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