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同你的做法。”
胡羽飞摇了摇头,“你不把这幕后的始作俑者彻底解决,你又怎么保证那些被释放的妖兽不会被重新抓回来抽取修为?治标不治本啊。”
这当然不是胡羽飞的真实想法,他其实有自己内里的打算:目前一切的情报无一不透露出这个躲藏在幕后的魂术师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存在,最保险起见的做法就是将其做掉,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但胡羽飞十分厌恶直接杀人这种行为,他认为这会磨损自己的灵魂,实际上他也确实没直接靠自己的双手杀过人,他一般是间接杀人——将人打至濒死,然后放任其不管,任其自然死亡、或者是提前布好陷阱,然后引诱目标人物自己走上去,将责任推卸给对方的不小心,而最常见的手法便是与其他人配合,由自己打助攻,将人头交给对方。
所以他才要引诱这二人与自己结盟,因为他们都是妖兽,妖与人类有不同的道德观念,在他们眼中杀人就像人类杀死一只动物一样,不会存在道德困扰,而且妖族的种族观念很强,他们往往无法容忍自己的同胞受人欺辱,因此对于这些捕猎妖兽的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更容易带有憎恨的情绪,也更容易在之后做出杀死他们的选择。
对于胡羽飞的这个提议,吴佰龙毫无疑问的表示赞成,莫秋璃则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但没有反对。
三人商讨妥当后,便开始在大宅中探索了起来,先前抵达的二人已经对大宅进行了一个粗略的探索,并没有发现人影以及被拐走的妖兽下落,这回胡羽飞将罗盘交给莫秋璃,吩咐她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向向自己汇报,让吴佰龙展开头顶的触须,感受空气中的细微味道,自己则留神去听,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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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火折子的昏暗亮光,三人一边仔细探寻一边往大宅深处走去,随着越走越深,大宅里的景色也趋于复杂,三人发现这里不仅摆放了一些生活必需的家具,还在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供奉的大量的佛像,但不是市面上常见的木雕佛和金身佛,这些佛看上去姿态和材质都十分怪异,干巴巴的,硬要联想的话,与其最接近的物质可能是风干后的人类皮肤。
不仅如此,这些佛像的细节简直精致到令人发指,就连牙齿眉毛和脸上细碎的皱纹都给还原了出来,面对此举景,三人同时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这些佛像,可能并不是佛像……
这时,吴佰龙仿佛发现了什么,他一阵比划,最终让另二人理解了他想表达的是这些佛像好像是按某种从小到大的顺序摆放的。
胡羽飞举起火折子,照亮了房间的另一端,另一端也摆有佛像,倘若从此地看向彼端,那佛像的顺序便是由大到小。
以此类推,三人将目光投向房间的中心,那里果然供奉着一个最大的佛像,不过却盖着白布,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胡羽飞咽了咽口水,示意吴佰龙上去把白布掀了,吴佰龙想翻白眼,奈何他的眼睛不分黑白,只好大着胆子走上前去,在掀开白布的瞬间急速后跳,后撤到了安全的地方。
好在那白布遮掩之下并不是什么吓人的东西,只是一尊怪异的佛像。
胡羽飞小心翼翼的凑近看了看,与其他佛像不同,那佛像是正常人的身形,而且四肢十分修长,身材也相当瘦弱,但没有任何裸露的皮肤,而是全身都被布包裹住,端坐在一朵骨制的莲花座上,就像一个木乃伊。
要说最与众不同的,便是那佛像的脸上罩着一副方形面具,上面用古神洲语写着一个抽象的字。
胡羽飞又凑近了些,同时用上了自己的毕生所学,在自己脑海里思索着这个字的原形。
他想起来了,这是一个已消亡的古神洲部落使用的字体,目前已经没有活着的人还在使用。
而那个字的具体含义,则是神洲语中的“魂”
,灵魂的魂。
“……”
抱着极不安的心态,胡羽飞下意识的垂下视线,望向了那骨质莲花座。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莲花座,那是团成一团,状若莲花的一根骨鞭!
在极端的震惊和恐惧之中,胡羽飞只感觉有一根手指抬起了自己的下巴,逼迫自己与眼前的某样事物对上视线。
“真不错啊。”
枯槁的声音从面具下面传出,“能够发现我的真身,看样子我得对你刮目相看啊,年轻人。”
“……”
倘若以往,遇到这种极惊悚的状况,胡羽飞很有可能会感到自己的心率骤停,但这回他没有。
原因很简单,并不是因为他有所成长,对恐惧的抗性提高了,而是因为他用另一种形式的生理现象代替了心律骤停。
他尿裤子了。
此人从一开始便端坐于此,竟然分别逃过了吴佰龙的触须,胡羽飞的听力,以及莫秋璃的罗盘!
做到了不发出一点声音,不发出一点味道,甚至不产生一点能量流动!
简直就像干尸一样!
胡羽飞飞快后撤一步,莫秋璃顺势上前,甩出蕴含的雷电之力的尾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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