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某些自己一直以来相信的东西破碎了,就好像处了几年的兄弟今天突然告诉你她是个女孩子一样。
“真的是太谢谢你了,铃医生。”
胡羽飞跳下病床,“今后还得多叨扰你了。”
“既然是老师的吩咐,那我当然会做。”
铃医生转过身递给了胡羽飞几个药包,“这里面是提纯之后的药粉,用水煮沸之后就可以饮用。
三包足够你喝三周,正好喝到这个月底,老师嘱咐我一个月给你检查一次身体,那你这个月把药喝完了就来我这里,取药,作检查。
这些胃药也够你吃一阵子,记得吃,但最重要的是别给自己加上太重的心理负担。”
“好的!”
胡羽飞微笑着接过医生递过来的药包,他的礼貌让蔡道卿不敢置信,“有劳您了!”
“但还有一件事我不是很明白。”
铃医生向胡羽飞出示了他从本子上撕下来的那张纸,“老师在纸的结尾向我抱歉……他是做了什么吗?”
“又或者,你有什么问题吗?”
“…………该走了。”
胡羽飞答非所问的果断拿起药包拽上蔡道卿离开了,留下医生一个人独自凌乱,“还没给钱呢……而且好歹留个联系方式啊……”
多年以后,回想起自己在榊汕为胡羽飞看诊的时光,半夜睡着的乔妄铃总要爬起来,对着床头老师的遗像吐两口唾沫,“老师!
你为何要坑害我啊!
!”
。
。
。
“啊啊啊……我真是个笨蛋!
!
!”
卧室里,上宫弦月双手在头上乱抓,吴妍霏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胡羽飞的病,上宫弦月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胡羽飞已经停药很久了。
这回胡羽飞发疯虽然不是她的主要责任,但是那个冲破阈值的关键词是她说出来的,所以她依然很内疚。
“为什么我做不到像胡羽飞那样说话呢……”
上宫弦月把头埋进膝盖里,“我永远做不到像胡羽飞那样讲笑话缓解气氛……我总是失败,我是个失败的woman……”
“……为什么女人的那部分要说帕里斯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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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宫弦月告知了吴妍霏关于胡羽飞的胃病和过度敏感的感官的状况,但吴妍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毕竟吴妍霏本人的情商还不如蔡道卿,也经常在聊天中陷入尴尬。
“羽飞……他好像总有讲不完的话,每当大家出现不愉快和不和谐,他总能第一个跳出来救场……我也想像他那样。”
上宫弦月低垂眼眸,她的情绪逐渐低落,音调也越来越低。
“弦月……”
吴妍霏小心地问,“你……很仰慕胡羽飞吗?”
“是啊,我仰慕他,我追逐着他,我渴望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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