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会。
但我知道这一点,我知道我在干什么,那就是为什么我能够战胜它。
”
安娜听见低沉的“啪啪”之声,那是她的笔记本的硬封面一一合上了。
随即她听到一个年轻欢快而精明的声音:“你这是想干什么呢?把真理、真实一类的东西囚禁起来,是不是?”
“差不多吧。
但这没什么用。
”
“让那种无休无止的负疚感控制了你,那也没有用,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安娜笑了。
他开始唱了起来,那调子用的是某首流行歌曲:
无休无止的负疚,
想吞食你和我,
别让那无边的负疚吞了你,
别让它得逞了……
他走近她的电唱机,审视了一下她的唱片,放上了一张布鲁贝克(2)的唱片。
他说:“真像自己家里一样。
我离开美国,一心想有番全新的经历,却到处都可找到留在家中的音乐。
”他坐下来,就像一只严肃、欢快,戴上了眼镜的猫头鹰,随着爵士乐曲晃动着肩膀,撅起了嘴唇。
“毫无疑问,”他说,“这给人一种连续感。
对了,正是这个词,一种确确实实的连续感,一座座城市漂泊过去,听着同样的音乐,每扇门背后,都躲着一个相同的疯子。
”
“我只是一个暂时的疯子。
”安娜说。
“噢,是的。
但你确实在门后,这就够了。
”他走到床边,脱掉晨衣,上了床,就像个兄弟一般,友好而随便。
“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身体这么糟糕吗?”
“不想知道。
”
“不管怎么样,我想告诉你这些。
和我喜欢的女人一起睡,我就睡不着。
”
“真是陈词滥调。
”安娜说。
“唔,我同意这说法。
就凭重复、罗唆这两点,确是陈词滥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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